第(2/3)页 到日本兵那里去抢吗?他们那要是敢去日本人那里去抢那就不是老百姓了,那就是东北抗联了! 所以,他们也只能到象他这样的坐地户的田地里来偷了。 只是这个季节的苞米还没有完全长成呢,虽说也能吃,可那苞米粒子却是一咬一口水的,你说这不是祸祸人嘛! 而且,到他地里来偷苞米的人为了不让自己现却是钻到地里面来偷的。 那挨着路边的苞米自然是原封未动,可进了这地里面之后才现这地就跟被野猪拱了的似的! 那老头上午一直就在地里干活中午就是回家吃了口饭,可回来的时候自己的地里面就被祸祸成这样了。 那你说,他怎能不生气?他必须得生气,所以他是越骂越生气了,最后已是跳脚大骂了起来。 当然了,这跳脚大骂那是书面语,在东北话里叫“蹦高(gao)儿高(gao)儿”骂。 这个“高”比必须读上声,后面还必须得接上儿化音,这样蹦高高的骂才有气势。 那老头正骂着呢,就见自己身后却是又传来了“刷啦、刷啦”的声音。 那老头太熟悉这声音了,这声音就是人走在苞米地里刮在宽大的苞米叶子上才会有的声音嘛。 妈了个叉的!老子还在这骂着呢,你们就又来,你们这是要明抢吗? 那老头的倔劲已经上来了,他一回头指着身后就又妈妈奶奶二大娘的骂了起来。 而当他连骂了几句之后,才注意到从那苞米趟子的垄沟走过来的人手中竟然拎了一支盒子炮! 哎玛!骂错了! 那老头陡然醒悟,他本是要骂“奶奶个tuan了”了,只是这“奶奶”骂出去了,后面那两个字就无论如何也骂不出去了。 所以他的嘴嘎巴了下终是把后面的那两个字硬憋了回去。 “爷们儿,别激动,我可没祸祸你的苞米地,我就是想问一下大锅盔子山怎么走?”那个人问道。 一句“爷们儿”已经是让那老头彻底的冷静了下来。 那老头看了看眼前这个年轻人人畜无害的脸,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盒子炮。 瞬间,他便已经猜测到对方是什么身份了。 抗联,对方是东北抗联! 老头的家是在松花江下游。 这里本就是东北抗联活动频繁的地带。 手中有枪说话待人却和气的紧,这都东北抗联的特征。 那老头碰到东北抗联已经是不止一回了,他又如何猜不到? 只是,猜到对方是东北抗联又如何? 那老头却是一句话没说,扭过头也不看那年轻人却只是把自己的右手抬高往外一“扔”。 “扔”这个动作是手心朝下朝里的手背前朝上朝外的。 而这个动作于东北人来讲,所代表的含义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哪来哪去,别来烦我!” 那年轻人眼看着这老头的态度片刻后。终是缓缓说道:“你们老百姓是不是欺软怕硬?真当我们抗联都好说话吗?” 那老头一听年轻人这话心里不由得一紧,他扭过头时再看那年轻人。 那年轻人的枪依旧在手里攥着并没有冲他指,可是人家看向自己的眼神却已不如先前那么友善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