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神情呆愣的同儿子刘如意一对视,不片刻之后,戚夫人的面色,便毫无预兆的转变了一副极尽的委屈。 在软榻之上,刘邦神情扭曲的揉了腹脏好一会儿,也终没能使胃部的胀痛缓解些许。 正当刘邦紧锁的眉头,隐隐泛起些许莫名的恼怒之时,刘邦的耳边,也悄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啜泣声。 “嘶······嘶······” 听着这熟悉的哭声,刘邦本就烦躁的心情,不由更涌上一阵暗恼。 但当刘邦面带不愉的直起身,看到戚夫人那我见犹怜的侧脸之时,才出现不过片刻的那抹恼怒,便在刘邦心中悄然飘散······· 面色僵硬的看着戚夫人抹了好一会儿泪,又侧过头,看了看不远处,仍将头深深低下,恨不能用下巴戳穿前胸的幼子刘如意,刘邦终还是坐直了身,旋即发出一声长长的哀叹。 “唉·······” “夫人,又何必如此?” “得此之果,不皆夫人当年,结交田氏所种之因?” 一听刘邦这话,戚夫人本低沉哀婉的哭声,顿时有了些嚎啕大哭的趋势。 就见戚夫人颤着肩,好不容易将哭意压制下去稍许,便满是哀怨的侧身望向刘邦。 “妾不比皇后,母族人丁不丰,又如意年幼;妾若不为如意多结外力,待日后,又如何应皇后处处刁难?” “妾不过为如意,结交田氏区区一介商贾!” “倒是皇后,为保太子储位不失,可谓是党羽遍布朝野!” 毫无压制的宣泄出心中的委屈,戚夫人本低沉哀婉的情绪,更是顷刻间激动了起来。 “皇后党羽遍布,纵陛下亦惧三分,陛下不亦视若无睹?” “倒是妾,只结交田氏一门商户,便使皇后怀恨在心;陛下不怜妾力弱,更坐视皇后禁足吾母子于深宫!” “今,今更欲毁往先之喏·······” 话说一半,戚夫人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哀痛,在儿子刘如意、丈夫刘邦二人面前,放声大哭了起来。 只不同于往日的是:无论哭的再哀痛、再激动,戚夫人较弱的拳头,却再也没敢砸上刘邦的胸前······· 看着戚夫人当着儿子的面嚎啕大哭,刘邦顿时也觉得有些面上挂不住,便朝刘如意轻轻一皱眉。 待刘如意慌忙退去,刘邦才皱着眉头从软榻上站起身,满是苦涩的发出一声长叹。 “夫人为如意张目,确本无不妥。” “往年,朕于此等事,不亦视若无睹?” 略有些烦躁的发出一问,刘邦面上,也不由涌上一股恨其不争的神情。 “去岁陈豨乱起之时,朕更筹谋布局,以周昌为赵相;更以赵尧代御史大夫,以为如意日后之助力!” “樊哙、灌婴,乃至夏侯婴等元勋功侯,更因‘亲吕’之故,而为朕免官赋闲!” “更有甚者,朕出征之时,亦以‘监国以兴修水渠’而刁难于太子,欲使其行差就错,以造易储之良机!” “此般种种,非朕为如意张目?” 满是不忿的道出此语,刘邦本欲再言,见戚夫人哭声愈发急促,也是不由漠然长叹一口气。 “唉~” “朕为易储而立如意,不可谓不殚精竭虑;于皇后、太子,更是全然冷遇·······” “然朕出征离京,留朝政于萧何之时,戚夫人,又是以何应答朕之苦心?” “为朕所刁难,太子,又是如何行事?” “皇后,又是何言、何举?” 说到这里,刘邦不由失望的摇了摇头,望向戚夫人的目光中,也终于带上了一抹问心无愧。 “朕离京,夫人只心心念念,欲坏太子之事!” “纵如此,亦无不可;然夫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因恶太子,而同田氏合谋,乱社稷之大政!” “今日,夫人可为储位,而同商贾合谋鼓吹粮价;朕又如何放心,夫人明日不会为他事,而全败吾汉家之社稷?!” 略带愤怒的发出一声呼号,刘邦面色便稍一沉,语调,也稍归于平常。 “倒是太子,为朕托以监国之责,可为处处谨言慎行,未有丝毫谬误。” “得如此揽权之良机,太子更不曾为之动心,只事事由萧何为主。” “至夫人同田氏暗谋,鼓抬关中粮价,太子更毫不惧朕责备,拟少府官营之策,而往拜田何!” “后太子遇刺长陵,皇后勃然大怒,抄查田氏宅邸,方知夫人,早已同田氏往来密切。” “然纵如此,皇后、太子可曾借此,而于夫人、如意不利?!” 神情满是严肃的发出一问,见戚夫人终于止住了哭声,刘邦只满是哀愁的摇了摇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