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贺慈张了张嘴,辩驳道,“我贺家是书香世家,祖祖辈辈都是靠读书科考成就一番事业……不读书,在下能做什么?” “读书读成一个呆子?科考考成一个傻子?”杨轻寒嘴角轻扬,清澈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道,“贺慈,做法医吧,做我的专属法医。” “法医?”贺慈越发糊涂。 杨轻寒解释道,“在刑狱案件中,法医是一种很重要的职业,是运用医术研究解决邢狱案件中关于受害人身体伤亡及涉及律法的各种医学问题的专业人员,在汴京,也被称为仵作。” 贺慈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一长串话,他就听懂了最后一条,“王妃,你想让在下靠摸尸体出人头地?” 杨轻寒莞尔,“有何不可?” 贺慈揪着眉,一脸的不情愿,“在汴京,仵作是地位最下贱的职业,没有之一。” 杨轻寒秀眉一挑,“最下贱?” 贺慈委委屈屈的点了点头,“嗯,仵作连役都算不上,在汴京,只有真正吃不起饭,赚不了钱的废物才会去摸尸体,摸了尸体,就会被人嫌弃脏、不吉。而且,仵作在一个案件里发挥的作用并不大,大多数只是为受害人验伤,出验伤笔录,又或者,替尸体清洗身体,整理仪容之类的粗活儿脏活儿。只有裴大人,经常会叫在下去检验尸体,为他破案提一些微不足道的建议。” 杨轻寒道,“那你为什么会做仵作?以你的才华,哪怕不能参加科考,也能靠教书育人,写字绘画谋生,根本不需要去做一件低下卑贱,不被人喜欢,也不被你自己喜欢的事情。” 贺慈一噎,事实上他内心的确很喜欢看一些验尸猎奇的书籍,启蒙作便是前朝一本古籍《封诊式》,在有一次替死人看伤,被裴珩捡回去之后,他才开始真正接触这个行业。 也不是全然没有兴趣,只是会被人嘲笑,看不起,所以不敢言之。 “在下是……是迫不得已才会做这个,而且裴大人承诺会给在下一些不薄的报酬。” 杨轻寒满头黑线,哂笑一声,“为生者权,为死者言。一个仵作,在刑事案件中有着举重若轻的地位,检验尸体,在尸体的细小伤痕里找出蛛丝马迹,这样重要的人,没想到在这里,竟然卑贱到这种地步!果真是愚昧!无知!” 贺慈眸光微亮,“等等,王妃刚刚说什么?” 杨轻寒,“嗯?” 贺慈惊喜道,“为生者权,为死者言?” 杨轻寒点头,“嗯,仵作在某种程度上可以为那些死因不明的受害人发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