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哗啦——哗啦—— 海浪耳边回荡。 滴答——滴答—— 清水落在干裂嘴唇。 我如被拯救,枯竭灵魂在恢复湿润。 阴影洒落面前。 我睁开干涩眼睛,朦胧看到白裙轮廓站在身边。 “安娜?” 我忍不住呼唤她的名字,但声音只有自己听见。 没有回应,模糊轮廓渐渐消失。 我着急的想要坐起,一滴水忽然在这时打在我的眼睛里,干涩眼珠变得湿润,我眨了眨眼,忍耐异物入眼的酸涩再次睁开,然后看见二楼地板破孔上的泛黄天花板,听见外面的沙沙风雨声,感觉到犹如浅滩般推起波浪的积水。 雨水挽回了我枯竭的身体; 几公分厚的塌陷地板拯救了我的性命,使我没在无意识里在只有脚踝深的积水中溺毙; 药物解除了我的部分病痛,不知是那些药物里有止痛药还是止泻、消炎药。 我希望是后者,因为这代表着我正摆脱病魔。也应该是后者,因为身体疼痛如潮水一波波向我拍来。 我忍耐着疲惫、无力、晕眩感、肌肉撕裂的疼痛从积水里坐起,寒冷空气让我冒出鸡皮疙瘩,想再回到温暖水中,但泡得近似尸体的惨白肿胀的皮肤告诉我不能再这样做。 耳朵听到的声音像是有杂音的收音机一样微弱失真,我侧头拍打耳朵,又像落汤狗甩动毛发般甩头,在脑浆被摇匀前,一股热流从耳道淌出,我又听见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积水拍打墙壁的浪花声。 我搅动着水花爬起,装在口袋的药箱里的药片消失不见,应该早已融化在水里。浑身上下只有还在口袋里的湿蜡烛。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