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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在山看到石头进水立即有了主意，将背包在岸上一抛，奋力跳入湖里，很快将所有晶体清洗了一遍。

    岸上的六级野猪显然知道湖水的凶险，并没有被荷尔蒙冲昏了头下水追击，而是用“含情脉脉”的目光注视着林在山，呆在原地。

    林在山试探着向岸边靠拢，野猪并没有反应。

    “看来母猪的味道应该消除了。”他正准备放心地上岸，突然察觉到身后湖水里有异动，急忙跃起，在空中连翻两个筋斗，躲过了一条大鱼怪的腾空攻击。这条鱼怪扑空后身体直挺挺地摔在岸边，它正准备翻回水里，原本呆立的六级野猪突然冲上去，一口咬住鱼怪的背鳍，死命往岸上拖拉，紧接着就是一通大咬大嚼。

    “我去！”林在山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野猪虽然是杂食动物，但也不应该具有如此彪悍的捕猎能力吧？这头猪难道也成精了？”

    想到成精，就不由得联想起萨姆博士，一个大大不妙的念头突然冒出心头：“难道这头野猪也是萨姆的实验对象？或者用他的话讲，是游戏玩家？”

    林在山启动真相之眼能力，凝神查探野猪体内，果然发现有些能量异常强大的光点。他还没来得及诅咒萨姆博士，后者特有的腔调就回响在他的脑海里：

    “2222号，我培养的这只小猪怎么样？很有‘爱心’吧？你看它多么浪漫和机灵啊。”

    “谢谢，不送！”林在山现在可不想和这个变态博士哔哔，捡起背包就走。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有没有在你们此行的目的地——弗兰兵工厂——设有玩家吗？”

    “我在听着呢？”

    “没有。”萨姆博士似乎因为又耍弄了林在山而感到很开心。

    “没有就别炫了。”

    “我虽然没在兵工厂设置玩家；但是在另一个地方——其实我说的是一艘船——上面派遣了我最得意的玩家之一：马歇尔中尉。”

    “什么船？”

    “你知道的，就是那艘在末世后还能环球航海的船。我现在正在查看这艘船的资料信息和监控记录。”

    “这不可能？你又不在船上，怎么能够将船上的人弄成实验对象呢？”

    “蠢货，我虽然没上过这艘船，但是我可以送我的实验对象上去。毕竟再牛的船也需要补充人员、食物、能量，并且和别人交换信息、互通有无。”萨姆顿了顿，“当然，前提是你得知道他们下一站的停靠地。这对于拥有远程通讯信号监控能力的我而言，不是太大的难事。实际上，由于不用担心来自人类战船的威胁，这艘船几乎频繁地使用没加密的无线电技术来通讯。”

    “他们下一次会停靠在哪里？”林在山要试探一下。

    “这个问题你自己马上就会知道答案的。”

    林在山大脑高速运转，突然惊声问道：“难道是弗兰兵工厂？”

    “聪明！祝你好运，2222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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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回到斑马越野车，弗里奇还端坐在后排“尊位”上，悠然自得地品尝着高度酒。

    “搞半天，你索要这瓶酒出来，就是为了自己喝呀？”林在山麻利地发动了汽车。

    “我有个原则，那就是不亲自开车，喝了酒之后尤其如此。”

    “绅士，把我当司机使，总得有小费吧？”

    “小费就是一个免费的警示：你的衣服上又沾了雌鱼的卵。”

    “fuck！”一向聪明过人的林在山今天都有点为自己接连不断的低级失误而开始怀疑人生了。“我也有个免费的提示送给你：可能会有一艘船停靠在我们要去的弗兰兵工厂附近。他们是敌是友尚不分明，我们必须准备好预案。”

    “是那头公猪告诉你的？看来你们俩的恩爱很有收获嘛。”

    萨姆博士在林在山的脑海里暴跳如雷，“这个穿袍子的傻帽以为自己是谁？我一定要亲手捕获他，把他变成我最低级的实验对象！”

    林在山道：“你不介意我现在吐槽两句吧？”

    萨姆博士和弗里奇同时大声喝止：“介意！”

    林在山耸耸肩，接着问道：“谁能告诉我弗兰兵工厂里到底有没有幸存者？”

    弗里奇嘲讽道：“我就说你是猪脑子，如果有幸存者的话，早就拿着那些强大的武器大杀四方了；但是，我在洛城待这么久，从来没见到过来自弗兰兵工厂的武器。”

    “相距只有70公里，难道约翰城堡里的人就没打过这里的主意吗？”

    弗里奇补充道：“我忘了跟你说一件事情：弗兰兵工厂接近陨石爆炸的核心区域，其地表建筑早就不复存在了；不过有理由认为地下建筑应该还保留完好。武器库极有可能在地下。”

    “明白了，怪不得约翰会相中我这个管线工前来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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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爆炸的痕迹果然越来越明显；尽管很多地段长出了浓密的丛林，但是下面的建筑碎片还依稀可辨。

    在穿过几条废弃公路和大片丛林后，前方靠近海边的悬崖上方出现了一片平地。倔强的末世植物从这块地上冒出头，但是无法成片生长和覆盖——原因很简单，地下铺设了很厚的钢筋混凝土。

    “管线工，下面发挥一下你的特长，告诉我通往地下工事的入口在哪里？”弗里奇继续像个贵族老爷一样叉着手。

    “难道不是你这位智者来给我引路吗？”

    “我这里有弗兰兵工厂末世前的卫星图和从不明渠道得来的建筑结构示意图，后者的可信性不能确保。”

    林在山小心翼翼地接过示意图，就好像

    是拿到了升学考试的试卷一样，生怕弄出什么问题。他反复抚-摸图纸，慢慢打开，又是只扫描了一眼，然后立即闭上眼睛，凝思片刻，又将图纸丢还给弗里奇，“这都什么制图水准？我小学三年级时就比这画得好。”

    弗里奇冷笑着收起图纸。“要不要我回去后告诉约翰，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呢？前提是你还能生还的话。”

    “你如果喜欢告状，就请自便吧。看你下次出任务还能不能找到像我这样的老司机？”林在山微笑着嘲讽。

    二人都背负双手，面朝大海呆立着。

    弗里奇先抬起手腕，看了看自己的名贵手表，“如果我们一直在这看海而又不去寻找兵工厂入口，那还不如大家各自作诗一首，自娱自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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